主鳞 ⃒⃘⃤⃒⃘⃤

当鱼吞饵,光彩终非玉。

可以叫我小鱼。
超级杂食,墙头过多,几乎什么都吃,主欧美相关,中土是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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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时可能消失,随时可能出现。

【文野织太】蓝色玛格丽特

>织太织无差,织田作视角

>第一次喝玛格丽特的产物

>盐边真的很好吃

>部分语句引用百度百科

>安吾:幸好我去出差了不然我就是那第一百个人

@晴海 张嘴吃粮。放心,只有不到一半是刀,其他都是糖。(秩序中立的微笑)

 

我推开Lupin酒吧的门,缓步走下楼梯,看到太宰治已经坐在一如既往的位置上,面前放着一个空了的蟹肉罐头。他看到我进来好像很高兴,没有缠绷带的一只眼睛里闪着诡异的光。我下意识地在这样的目光中颤抖了一下。

记得上次太宰这样看我还是在他说要请我和安吾吃他做的活力清炖鸡的时候。

我默默坐下,等待调酒师一如既往地把蒸馏酒放在我的面前。然而最终我拿到手的却是一杯蓝色玛格丽特。我疑惑地看了看调酒师,后者微笑不语,于是我转向太宰。

“尝尝看?”他笑着说。

“为什么忽然要喝这个?”

“呐,老板说十年前的今天他调了他人生的第一杯鸡尾酒,所以今天进店的第一百个顾客会赠送一杯。我隐隐约约预感到你会是第一百个进店的人,就一直在等着。”

那还真是幸运啊。我举起倒圆锥形的酒杯,抿了一口蓝莹莹的酒液。灯光透过装饰用的柠檬片照过来,给盐边染上落日的色泽。透明的盐粒和色泽明媚的蓝色玛格丽特鸡尾酒在我的口腔内逐渐融合,在化为一体之前落下肚去。我轻轻呼出一口气。味道和我喝过的所有鸡尾酒一样不错。

“话说织田作,你知道玛格丽特的故事吗?”太宰趴在吧台上,用手指来来回回地戳空掉的蟹肉罐头的拉环,忽然没头没尾的问。我愣了一下,说:“不知道啊。”

“从前有一个名叫简的调酒师,他的未婚妻是一个墨西哥女孩,叫做玛格丽特。一天简说要带玛丽去他居住的城市游览。不巧,约好的日子下了大雪,简一直没有来接她。于是玛丽就孤身跑到镇子外的森林里去找简。然而森林中出现一只黑熊,眼看就要追上女孩,这时简也出现了,用散弹枪与之搏斗,终于战胜了黑熊。不幸的是,混战中玛丽被流弹击中,最终在恋人的怀里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太宰用一种百无聊赖的语气毫无波澜的讲完,在我喝下第二口时投过来亮晶晶的眼神。

这样吗。那还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好喝吗?”

我思考了一下,说:“还可以。和我以前喝过的差不多。”

“老板听到你的话可是要伤心了啊。”太宰露出孩子气的笑容,向着我放下的酒杯伸手,“我可以尝尝吗?”

当然是可以的。

事实上我怀疑太宰早就计划好了要喝这杯免费的蓝色玛格丽特。他看起来完全没有想要把酒杯还给我的意思。在他避开盐边连续抿了两口我之前下口的地方之后,我忍不住提醒道:“玛格丽特是要和盐一起喝的。”

他做出一种很惊讶的神色。“是吗?我只听说过有一种烈酒的喝法是要把盐抹在虎口上和着酒一起的。”

“那是龙舌兰,其实也就是玛格丽特的基酒。首先把盐巴撒在手背虎口上,用拇指和食指握一小杯纯龙舌兰酒,再用无名指和中指夹一片柠檬片。迅速舔一口虎口上的盐巴,接着把酒一饮而尽,再咬一口柠檬片。这种粗旷的喝法不适合鸡尾酒,而且很容易喝醉。”

“这样啊。呐,织田作,想不想试试?”

我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太宰没有回答,向着吧台内探出身子。“老板,有盐巴吗?”

阴影深处的调酒师默然端出一浅盘粗制海盐。这应该就是用来做鸡尾酒杯的盐边的材料。我听说过蓝色玛格丽特的做法:一个青柠切开,切出一个薄片;一半在杯沿抹一圈,然后倒转冰冻过的酒杯,将杯沿放入盐盘中旋转,酒杯边沿就挂上了盐粒;把龙舌兰、君度、蓝色柑香和剩下的柠檬的汁液混合调好倒入杯中,最后装饰上剩下的半片柠檬,就是一杯酸涩中带着香甜的和歌。

在我思索的时候,太宰已经接过浅盘放在桌上。接着他用命令的语气对我说:“伸手,织田作。”

我习惯性地照做,然后就感到左手虎口上落上了一些细碎的粉末。太宰低着头,用一种对待艺术品的谨小慎微将粗糙的盐粒一点一点细致的洒在我的手上,不放过任何一小片裸露在外的皮肤。好在我的手过去持枪惯了,得以稳定着不让这些白色的颜料掉落下来。

终于他完成了自己的作品,举起酒杯;明亮的海水一样清澈的液体在透明玻璃中晃动着、跳跃着。他说:“准备好了吗?”

我点头。于是他探头伸向我的手,我抬手迎合他的动作,把涂满海盐的虎口送入他的口中,尽可能分开拇指和食指,避免看起来是在掐他的脸,或是被指尖的薄茧硌到。太宰小心翼翼地嘬了一口,舌尖舔过我手上粗糙的老茧,带走不少盐分,又迅速喝了一口酒。他细细品味着。

“怎么样?”我问道。

“刚开始有点咸,不过不像直接喝那么酸,也不那么辣了。最重要的是,盐上会有织田作的味道!”他舔舔嘴角,舔去了不小心挂在上面的盐粒,留下的湿润痕迹的反光使他看上去像在笑。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里太宰就这样喝着蓝色玛格丽特,不时在我的手上撒一点盐。我又点了一杯蒸馏酒,用右手端着慢慢地喝。他举杯时,灯光透过杯壁、穿过鸡尾酒落入眼中,瞳间流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温度,很快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淡。他隔着杯壁的厚玻璃冷眼看着人世间,心中只剩下龙舌兰的辛辣和柠檬的酸涩。我只能看着他的痛苦,最多不过是抬起手,为他送上一点调和滋味的海盐。

太宰啊。

 

“太宰?”

“怎么了织田作?”

“少吃点盐。吃多了会伤嗓子。”

 

十二点过,我喝干了最后一滴蒸馏酒,微微吐出一口气。太宰好像已经醉了,手扶在酒杯上,人趴在吧台上,肩膀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我犹豫地看看虎口上剩下的盐粒,本着不浪费的精神,轻轻拿过太宰手中的酒杯,用与他相同的方式喝掉了剩余的鸡尾酒。

盐粒在嘴里是一种带着烧灼的咸,刚刚入口的酒则是辛辣的带点苦涩。两种物质混合时这损伤口腔细胞般的刺激性味道隐去了,果汁的酸甜重新浮现,略有些酸,但还可以接受。当他们完全化为一体时,苦涩和酸楚竟然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带着果香的淡甜。酒液随着喉结上下滚动被吞下,留在齿间的也只有蜜糖似的香甜。

意外的很好喝,和我就着盐边喝下去的仿佛不是一杯酒,连性格都从淡淡的变得起伏跌宕。又或许只是喝到杯底了的原因。不论如何,是时候回家了。

我拍拍太宰,他没有什么反应。这时他的黑色外套滑落到了地上。我弯下腰去捡,抬头时正碰上一对微微笼着些雾气的眸子和微笑的嘴。他唤道:“织田作~”

“我在。”

“下次我还要喝玛格丽特~”

“哦。”我扶着他从椅子上下来,让他站稳,“需要我帮你打电话叫人把你送回家吗?”

他又笑了。好像太宰一喝醉就很容易露出笑容,至于这笑容中究竟有几分是幸福我就不是很能确定了。至少现在它是以嘲讽和苦涩为主的。

“我自己回去就好。”他轻声说。我有些担忧地看了他一眼,但他甩开了我扶着的手,摇摇晃晃地走上楼梯。我知道自己不应该追上去,所以最后我也仅仅只是目送他离开,看着他消失在横滨的夜色中。

后来我曾想过,如果那时我追上去了,会发生些什么呢。

end


抽风的后续:

我也想吃织田作手上的盐(被拍飞)


脑洞开始于我觉得织田作的手应该是骨节分明、恒定有力的,加上常年持枪磨出的粗糙的茧和微微褶皱的皮肤,一定和粗粒的海盐很配。然而写着写着这个情节就不知所踪了,所以诸君,自行脑补吧。






另: @命运论 我有一个绝妙的可以开车的梗你想不想听?你敢写我就敢告诉你~(混乱中立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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